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敦煌学正青春——“创新与发展:敦煌学研究的新使命”学术研讨会侧记

日期:2024-09-24

论坛开幕式。新甘肃·甘肃日报记者 冯乐凯

9月21日,在敦煌国际会展中心,来自中国、美国、英国、意大利、俄罗斯等9个国家和地区研究敦煌学的专家学者济济一堂,在交流中碰撞思想,于沟通中凝聚共识。

前不久,习近平总书记亲临甘肃视察,就“支持敦煌研究院建设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的典范和敦煌学研究高地”作出重要指示。作为第七届敦煌文博会敦煌论坛之一,这场以“创新与发展:敦煌学研究的新使命”为主题的学术研讨会,也是一场围绕“典范”“高地”建设推动创新共享、增进敦煌文化共鸣的学术盛会。

敦煌,承载着世界的目光。他们,都为敦煌而来。“此次论坛,将全面分享和讨论敦煌学各个领域研究的最新成果,深入挖掘敦煌文化遗产的价值,加强国内外专家学者的互学互鉴,共同推动敦煌学研究的发展、敦煌文化艺术在当代的传播弘扬与创新。”敦煌研究院党委书记赵声良在主持词中说。

让敦煌学研究在新时代绽放新光彩

对历史最好的继承就是创造新的历史。敦煌学在发展,敦煌学正青春。

研讨会上,专家学者们展示分享自己进行敦煌学研究的最新成果。

近些年,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、陕西师范大学葛承雍教授从敦煌流散海外的《行道天王图》绢画、开运四年(947)纸本版画《大圣毗沙门天王像》和榆林窟第15窟胸甲人面天王图壁画入手,结合长安、洛阳等地出土的中古时代天王俑艺术造型进行梳理分析,又追踪了罗马胸甲艺术流传入华的过程,发现中国天王胸甲护镜中的人脸、鹰隼、狮头等造型,均源自希腊罗马的西方艺术。

“这为我们理解敦煌天王画英勇威猛形象的创作路径,提供了新的视角。”葛承雍说,“从小视角切入中西文化交流的历史大潮,是我们研究的新思路。这小小的胸甲,凝结出中西文化交融的魅力和张力,再次证明了文化交流的多样性。”

“天王堂遗址区现存遗迹数量丰富、类型多样、相互之间关系复杂。尤其是新发现的佛堂类型遗迹,与莫高窟现有宗教遗迹形式不同,应引起重视,并对其展开系统研究。”敦煌研究院副院长、研究馆员张小刚介绍道,天王堂遗址位于莫高窟南区北端崖顶平地上,在原敦煌城往返莫高窟的步道南侧。2022年至2023年,敦煌研究院考古研究所对天王堂外围进行了系统发掘,完整揭露天王堂主体建筑遗迹,对其院墙、础石、花砖地面等结构有了较为清晰的认识,基本明确:天王堂是一处坐西朝东、外围院墙、内铺花砖的整体性宗教建筑。

“目前,天王堂周边新发现遗迹共5处,包括2处佛堂、3处塔基,保存了较多佛事活动痕迹,并出土大量塑像、壁画残块、木构件等遗物。”张小刚认为,这里值得“深挖”“细采”,或许会有新的收获。

新鲜的观点、严谨的论证、大胆的探索,一场又一场高质量报告“如约而至”。

论坛现场。新甘肃·甘肃日报记者 冯乐凯

由敦煌,关注到整个丝路文明

千百年来,丝绸之路兴盛、繁荣,敦煌文化浓郁、厚重,敦煌学研究因而内涵丰富、包罗万象。

敦煌艺术之美,美在壁画斑斓、乐舞飞扬,也美在书法精深。

敦煌书法研究,研究什么?“研究莫高窟藏经洞所出文献的书写形式、书写风格和字形结构等,有时也包括敦煌汉简在内。”南京师范大学敦煌学研究中心主任黄征教授说。

敦煌书法研究,难在哪儿?“因敦煌文献的浩繁深邃,学者们既想触摸又敬而远之;也因这项研究需要敦煌学研究与书法研究交叉结合,涉及的方面很多……”黄征补充。

聚焦敦煌隶书,黄征始终关注国内外学者研究敦煌隶书的成果有哪些,这些研究尚且存在什么问题,怎样找准进一步研究的方向等问题,并进行汇总整理。当天的论坛,黄征以一场题为《敦煌隶书研究评述》的报告,让与会嘉宾对敦煌书法研究之局限、之空白有了基本了解并获得新的启迪。

“普日寺位于西藏阿里地区札达县,其集会殿壁画包含一幅独特的同心圆式曼荼罗。通过对比分析,该曼荼罗可能表现了寂忿百尊相关题材,是较早的视觉艺术遗存。”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研究员廖旸分享道,这些发现,为解读藏传佛教和西藏西部文化艺术提供了新的线索。

最重要的是,普日寺壁画与敦煌遗珍中的相关材料互相印证,有助于推进敦煌学研究,“敦煌材料帮助我们解读普日寺壁画。在此基础上,对普日寺壁画的阐释,可能也有助于解读发现于敦煌的其他视觉材料。”

此刻,思想在交流、碰撞中升华,敦煌学的内涵和外延也不断加深、拓宽。

与会嘉宾聆听报告。新甘肃·甘肃日报记者 冯乐凯

让敦煌走向世界,让世界走近敦煌

开放,是丝路繁盛的基础。开放研究,是敦煌学研究影响力在世界范围内不断扩大的基础。

曾经,“敦煌在中国,敦煌学在国外”;如今,是“敦煌在中国,敦煌学在世界”。世界各地专家学者携手从事敦煌学研究,让敦煌学有了世界意义。

不少人通过《西游记》里唐僧西天取经的故事,了解了玄奘西行的壮举。公元629年离开中国,玄奘一路向西,一路艰辛,经14年奔波终抵达北印度。

在印度北部,玄奘去了哪里,做了什么?来自尼泊尔蓝毗尼佛教大学的巴桑塔·比达里教授通过一场题为《玄奘访问佛陀诞生王国》的报告,细细讲述玄奘对印度历史宝藏如何深度挖掘。“通过玄奘的记述,我们可以了解7世纪印度佛教圣地的状况,以及当时流传的有关佛陀生平的传说。”巴桑塔·比达里说。

透过北魏时期敦煌莫高窟的千佛图像、壁画和中心塔柱塑像,了解当时独特的造窟思想以及窟内活动,是日本筑波大学艺术学系八木春生教授报告《从敦煌莫高窟北魏窟所见造窟思想》中的核心内容。

“早期北魏窟将空间分为前部和后部,前者用于礼拜,后者用于修行。中心塔柱的引入改变了窟内布局和僧侣活动方式,某些窟在西壁中央划分南北两部分。后期北魏窟更强调右绕礼拜,不再将西壁分为两部分……”深入的研究,接连涌现新的研究成果,也带来更多新的研究关注点,八木春生说,“北魏末期的窟开始简化设计,前部空间和后部空间之间的小空间功能,值得我们继续探索。”

心合意同,谋无不成。于敦煌放眼世界,我们瞩望敦煌学研究的美好未来。


作者:新甘肃·甘肃日报记者 苏家英编辑:王玉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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