榆林窟第15窟-前室北壁-毗沙门天王-中唐
榆林窟第15窟是中唐时期开凿的,主室为覆斗顶,中央设佛坛。佛坛上现存的塑像均为清代重修,四壁的壁画为宋代重绘,东壁中央的佛光图案较有特色,佛背光一直延伸到窟顶东披,在窟顶东披画出圆形的头光图案,表明宋代在佛坛上所塑的佛像较大。壁画设色清淡,图案明快。在西壁门两侧分别绘文殊变和普贤变。令人注目的是文殊与普贤的坐骑狮子与白象均为正面形象,这是五代、北宋时代榆林窟文殊变与普贤变较流行的画法,在莫高窟没有出现过。
前室南壁-毗琉璃天王-中唐
前室和前甬道壁画都是中唐原作。前室北壁画一身天王,赤裸上身、不着甲胄、身饰璎珞、臂戴臂钏、头冠高耸、发披两肩,双目圆睁,面相威严,右手持棒,左手握着一只口含宝珠的貂鼠,作游戏坐坐于金刚宝座上,身后有菩提双树,上部有华盖,椭圆形头光和背光映衬,四身飞天翩翩起舞。这身不同于以往造型的天王正是藏传佛教系四大天王中的多闻天王。多闻天王居四大天王之首,是镇守北方的护法神,是古代敦煌、于田以及中亚一带最受崇拜的神灵,尤其在西藏民间宗教和藏传佛教信仰中有着重要的地位。藏传佛教中的多闻天王的标志为吐宝兽或猫鼬(俗称黄鼠狼),常常手持三叉戟或宝瓶。多闻天王手中的持物由塔变为鼠,是受到了吐蕃人带入西域的吐宝兽和于田神鼠传说的影响。右侧的力士身体健硕、肌肉发达,也是穿戴虎皮衣帽。前室南壁与北方天王相对画的是南方增长天王,身着甲胄,表情温和,皮肤白净,双手持箭,弓弩挎在左臂上,似乎正欲弯弓搭箭。脚下的两只小鬼因忍受不了身上的负荷面露痛苦挣扎之色。天王身后的夜叉兽面人身,身体裸露,呲嘴咧牙而獠牙外露,头发蓬松卷曲而向后飘散,左手举于额前作遮挡瞭望状,右手于胸前抱箭簇,整个身体肤色呈火焰色,就连头发也是火红色,一幅愤怒恐怖的样子。
前室东壁南侧-毗沙门天王-中唐
前室东壁南侧还有一身天王像,其装束与前两身有所不同:身着长身甲,胸前系人面护胸镜,头戴花蔓冠,腰佩长剑,左手持竖立于地的长戟,身后有如牛角状的圆光,两腿自然分开正面站立,左右前后没有任何侍从。第15窟前室共绘制了四身天王,但大小不等,规模悬殊,风格迥异,可能是不同时期所画,但是为什么他们都很热衷于绘制天王呢?这是因为中唐时期的瓜沙地区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安宁,绘制天王菩萨都是为了祈求平安幸福,吐蕃统治敦煌期间,人们走路都要祈求天王保佑。
前室东壁北侧的菩萨,项饰璎珞,头戴三珠宝冠,左手平伸托宝珠、左臂自然弯曲,右手自然下垂、手长过膝盖,飘带绕双臂一周,肩宽腰细,下身穿羊肠裙,神态悠闲自然地站立在莲花上。
东壁门南-地藏菩萨与六道-中唐
前室东壁南侧有一身地藏菩萨,头有圆光,身披袈裟,为男性僧人形象(地藏除了光头僧人形外,还有披帽形)。地藏菩萨,全称是“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”,略称地藏王菩萨或者地藏菩萨,因其“安忍不动犹如大地,静虑深密犹如地藏”,故得此名。这里的“地”,指大地、土地,“藏”指储藏、含有之意,这是比喻地藏菩萨犹如大地一样,蕴藏着无数善根种子。据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记载:地藏菩萨以现世利益为中心,发出“土地丰饶、家宅永安、先王升天、现存益寿”等十益本愿,而且曾经发过宏愿:“众生度尽,方成菩提;地狱未空,誓不成佛”,被誉为“大愿地藏”,与“大智文殊”、“大行普贤”、“大悲观音”一起,合称为中国的四大菩萨。佛经记载,地藏菩萨受释迦牟尼佛的嘱托,在释迦牟尼佛灭度之后、弥勒佛降生之前的无佛之世留驻人间,守护佛法、代理佛职、救度众生。地藏菩萨则辗转奔波于地狱、饿鬼、畜生、阿修罗、人间和天上六道间,救度众生。从地藏的身上引出六朵彩云,每朵彩云上站立着一位六道中的形象。壁画用非常形象的方式解释了六道轮回以及地藏的主要职责。据说,凡有情众生诵念地藏名号,供奉其像,就能得到救助,死后也不入地狱受苦,可在六道轮回中免去地狱、饿鬼、畜生三途。地藏和观音菩萨都是救苦救难的大菩萨,他们的主要区别是地藏以超度亡灵为主,观音以解救人世间的活人为主。据有关佛典可知,阎罗王实际是地藏的化身。
前室顶-凤首琴伎乐飞天-中唐
本窟前室顶的中部坍塌,但在顶部的南北两侧各保存了一身非常漂亮的飞天。飞天是指佛教诸天,是地位略次于菩萨的天人。他们常常在佛讲经说法时从天空中散花,或歌舞奏乐供养。北侧的飞天神情悠然,飘带云卷云舒,随风上扬,表明飞行速度较慢。飞天一手执箜篌,一手抚弹。这个箜篌是非常独特的凤头箜篌。飞天弯曲的身姿加上带有圆形弧度的箜篌,给画面一种曲线和柔韧之美。如此境界,不由让人想起古诗:目送归鸿,手挥五弦。
前室顶南端-吹横笛飞天-中唐
窟顶南端的飞天躯体丰腴,表情温婉,目视前方,正专注地吹奏着横笛,飘带状如波浪在身后翻滚,表现出一种音乐的气氛。